切。
他轻声却带着几分坚定地说道:“老兄弟!
已经是早上了!
该起床了吧。”
但张北似乎没有听见,依旧沉睡。
袁晔轻轻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打扰他。
然而,就在这时,张北突然翻了个身,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走开!
别碰我!”
这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让袁晔心头一震。
他明白,这位老兄弟内心一定经历着巨大的煎熬。
袁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起身,走到窗边,一下子拉开了窗帘。
阳光瞬间涌入房间,像是一股温暖的力量,试图驱散室内的阴冷和张北内心的黑暗。
那束光也正好照在张北的身上,他本能地眯起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身体微微颤抖。
但很快,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张北适应了光线,才缓缓坐了起来。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希望。
袁晔见状,微笑着问道:“老兄弟,你是做什么的?
为啥不配合医生的治疗呢?”
张北这才意识到,跟自己说话的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而是同住一个房间的病友。
他心中涌起一丝感激,但更多的是戒备和疏离。
然而,袁晔的真诚和热情却让他放松了警惕。
在袁晔的耐心询问下,张北开始讲述起自己的遭遇。
“我曾经很喜欢画画,也喜欢旅行。
每到一个新地方,我都会用画笔记录下那里的风景和人情。
但自从失明后,我就再也看不到那些美丽的色彩和画面了。”
张北的声音里满是遗憾和失落,甚至带有一丝愤怒和不甘。
袁晔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但他很快转移了话题,试图用更轻松的氛围来缓解张北的情绪:“嘿,老兄弟,你看窗外!
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洒在树叶上,闪闪发光。
还有那边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好像在唱歌呢!”
<然而,张北却并没有像袁晔期待的那样露出笑容。
他的眼神依旧空洞,声音也显得冷淡:“对我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我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袁晔心头一沉,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明白,要帮助张北走出黑暗,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理解。
于是,他开始更加努力地与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