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母亲在世,我时常随母进宫。
那时萧檩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时常跟在我身后,还说长大了要娶我。
后来淑妃病逝。
他被送往敌国为质。
不知不觉一去就是十二年。
他离开京城的那日,我送了他一条雪狐尾。
那是我父亲在塞外得来的。
为了让他在敌国不孤独,我送给了他留作念想。
没想到他回来了。
当初的小人儿早已长成少年俊朗的模样。
翩翩少年郎,眉宇之间添了几分儒雅。
又带有一丝邪气。
他真的长大了。
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
瞬间觉得身上的病痛也消散了一半。
萧檩告诉我这些年来都是靠我送他的雪狐尾支撑着他在敌国活了下来。
他要活着回来见我。
我看着他诉说这些时,满眼的心疼。
瞬间湿了眼眶。
我们聊了好久。
聊到忘了他是皇子,我早已为人妻。
在私底下这般见面不合乎理。
这传出去对他对我都不好。
正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回去时。
不巧国公府里陆续有宾客出来。
“三皇子,宾客都已散去,时候恐怕也不早了,妾身该回去了。”
我故作起身下马车。
萧檩从身后拉住我。
不舍的眼神说道,“我送你。”
“不用了,妾身自己能回去。”
我笑着婉拒他。
没想到这时不适感上来。
我眼前一黑,身子往后重重栽了下去。
萧檩接住了我,我摔倒在他的怀里。
9半炷香后,回到侯府。
此时裴衍正站在侯府大门四处张望。
我远远的看见他那张颇为恼怒的面容。
马车才在侯府停下。
我一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就被他狠狠拽下。
他恼怒的盯着我,未发一言。
直到视线落在萧檩的身上。
“又是你?”
“你对我夫人如此上心,是有何目的?”
萧檩幼时被送到敌国为质。
裴衍对他并不熟悉。
但我很惊诧!
夫人?
除了各府设宴,需携家眷出席外。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称呼我。
我如今只觉得他恶心,虚伪。
萧檩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只是嗤笑一声,接着满眼柔情向我告别。
裴衍气急败坏,不禁恼怒。
“陆昭,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又去了何处?”
我懒理他,大步往屋里走。
裴衍紧跟其后!
不依不饶,势必要问出我和萧檩的关系。
他把我抵到墙角,抬起我的下巴。
我挺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