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过去听,才听清他断断续续的话语:“师妹,别不要我……”我看着谢珩,心中复杂,另一只手将他手腕握住。
第二日再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榻上,谢珩坐在窗前提笔仔细地描摹着什么。
我坐起身,悄悄向他走过去。
还未到他身后,便突然被他发现。
“师妹”,他侧首看向我,眸色温和,唇角掠起一丝笑意,有些无奈,“光脚站在地上不冷吗?”
谢珩的院子有他设下的阵法,常年温暖如春,即便外面数九寒冬,屋内仍旧是暖如春季。
幼时我就贪恋这一点暖意,经常变着法子留在谢珩这里过夜,谢珩大多时候都纵容我的行为。
他将我抱回床边,取来鞋袜,为我穿上。
我站起来又跑到窗边去看他方才画的画。
画中女子安然睡在床边,睡颜恬静,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这不是昨晚的我自己吗?
我笑着指着那副画问:“师兄,你昨晚什么时候醒来的?
我都没一点感觉。”
“你睡得有些沉,我没叫醒你。”
“那你之后睡在哪里的?
榻上吗?”
这个院子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木榻,自从我发育后,谢珩就不肯让我和他睡在一起,我又习惯了谢珩身上的清香,闻着熟悉的香气我才能睡着,死活不肯回自己院子睡觉,于是就装可怜表示睡木榻也可以。
但谢珩是绝不会让我睡木榻的。
于是便养成了我睡谢珩的床,谢珩则睡在那张堪堪容纳他身量的木榻上的习惯。
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谢珩坠入寒水渊前。
谢珩闻言,视线落在别处,耳后有些滚烫,低声应了声:“嗯,我睡在榻上。”
我顿时深感罪恶,谢珩身体不比往日,他现在腿伤未愈,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我却挤占了他的床榻,实在有些不妥。
于是当日晚上,我便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前几日为了能就近照顾谢珩,我还睡在谢珩屋内,只不过是难得的睡在榻上。
谢珩从师父那里回来时,就看到我拿着一只储物袋往外走。
他惯常嘱咐了句:“夜已深,别太迟回来。”
我将搬回自己院子的事情告诉他。
谢珩脚步一顿,看向我手中的储物袋。
片刻,他语气如常:“你院子已经很长时间未打扫,不如过几日再搬也不迟。”
“没事,一个避尘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