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
“宋鹤声,”我几乎是哀求,“算我求你,我妈她……她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姜晚,你闹够了没有?
蔓蔓为了救宋氏,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你能不能懂点事?”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气。
“她发烧,难道比我妈的命还重要吗?”
我终于忍不住,声音也大了起来。
“呵,”他冷笑一声,“你母亲的命是命,蔓蔓的身体就不是身体了?
姜晚,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用这种方式博取我的同情。”
“嘟——嘟——嘟——”电话被他无情地挂断。
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原来,在他心里,我母亲的生死,都比不上苏蔓的一场小感冒。
原来,我所有的痛苦和哀求,在他看来,都只是博取同情的手段。
夜那样长,我独自守着母亲,直到天际泛白。
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
4. 雨中决裂母亲的葬礼,宋鹤声没有出席。
他派了秘书送来一个花圈,上面写着“沉痛哀悼”。
多么讽刺。
葬礼那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像是老天也在为我哭泣。
我穿着黑色丧服,跪在母亲的墓碑前,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脸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苏蔓撑着一把伞,出现在我身后。
她今天穿了一件素雅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楚楚可怜。
“姜晚姐姐,节哀。
阿声他公司有急事,实在抽不开身,让我代他来看看伯母。”
她声音轻柔,眼神却带着一丝得意。
我没有理她,只是看着墓碑上母亲慈祥的笑容。
“姐姐,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
苏蔓将伞往我这边挪了挪,似乎想为我挡雨。
我猛地站起身,推开她的伞。
“滚!”
我盯着她,声音沙哑却带着恨意。
苏蔓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伞掉在地上,雨水瞬间淋湿了她的衣裙。
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姐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这样……苏蔓,”我打断她,一步步逼近,“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看着恶心!”
“我恶心?”
苏蔓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笑,“姜晚,你以为你又高贵到哪里去?
一个不受丈夫待见的弃妇罢了。”
“你以为阿声为什